了摸他的鬓发,柔声道,“哥哥不要想太多,都过去了,咱们这便回家。”放下轿帘退出来,向侍人道,“走,回府!”
御街积雪已厚,一行人走得极慢,刚至内御城门口,远远有人扯着嗓子长声呼唤,“中台——中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回头,竟是一名锦衣内监,看衣饰品级,极其不低,多半是御前侍奉。唐恬一摆手,官轿停住。
内监一路小跑至近前,扑通一声跪倒雪中,“中台,王君恐不大好,陛下请中台速至清平殿。”
唐恬大惊,“王君怎么了?”
内监砰砰磕头,“王君自入冬便不大好,每每夜间低热不进饮食,前夜大雪突发高热,三日夜不退。今日一早,王君非但突然醒转,还烧热退尽。”
“王君醒了?”唐恬一惊,“那不是很——”
“好”字尚未出口,轿内裴秀淡淡一声,“只怕是回光返照。勿再多言,往清平殿。”
内监应一个“是”字,爬起来在前一路小跑。抬轿侍人不敢耽搁,踩着寸深的积雪发力前行。
唐恬恐裴秀又受刺激,一路往轿中看了几回,可惜什么也看不见——自始至终无声无息。
官轿停在清平殿门口。唐恬掀开轿帘,裴秀掩着极厚的皮毯坐着,一言不发。唐恬从毯中挽住他的手,“到了,哥哥千万别着急。”
裴秀扶着她的手出来,入得内殿。堪堪走到门口,便听殿内细微人声,“……后,不必厚葬于我,将我一火焚之,骨灰撒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心中一凛。便听一声痛叫,“世安,求你别说了。”是圣皇的声音。
裴秀一个踉跄,唐恬急忙拉住。裴秀晃了晃,一手撑在殿门隔扇上,“臣,裴秀求见。”
二人等了一会儿,脚步声起,圣皇出来开了门,她面颊微红,双目粉光融融,应是刚刚哭过——腰腹隆起,孕相已显。
裴秀沉默着施一个礼。
圣皇道,“陪王君说说——”一语未毕已经哽住,掩面避开。
唐恬扶着裴秀进去。
裴寂平平躺着,闻声侧身,整个身子却无分毫移动——只有脖颈以上有行动之力。
裴秀入内,镇重跪下,“王君。”
唐恬挨着他跪下。
裴寂微笑,“唐恬,我见你陪着阿秀,心中着实高兴。”他叹一口气,“阿秀,苦尽甘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秀磕头,“若无王君活命之恩,世上早无裴秀此人,王君但有吩咐,尽可告诉裴秀。”
“我这样子,还能有什么吩咐?”裴寂轻声道,“我动不得,唐恬,扶阿秀起来,他的腿,跪不得。”
唐恬应一声“是”,拉着裴秀起来,扶他在榻边圈儿椅上坐下,仍旧将荷包里的暖手绣球塞在他手中。
裴寂含笑看她,向裴秀道,“你这里我没有什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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