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软，也能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被顾哥儿打个措手不及。”
国公夫人道：“都备好了。”
苏容指指自己，“你忘了？我昨儿还不能下床呢？今儿累了大半日，我要休息去了。”
她压低声音，“苏家的大夫人，心思十分聪透，你那日与她说的话，她大约一听就明白了。她一定会说与苏容知道。哎，也不知对顾哥儿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她轻声说：“母亲，不知你是否有一种感觉，反正儿媳是有，同为女子，儿媳觉得，苏容待顾哥儿，是不同的，她的心，兴许不如做出的事情这么硬。”
苏行则揉揉眉心，“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你，周顾寻太子借了南楚卷宗，这些日子，他在护国公府养伤期间，一直研读。”
国公夫人道：“儿媳实在是……不想我的儿子孤苦一生，总想为他求个圆满。”
盛安大长公主叹气，“那又如何？女人若是心硬起来，是没男人什么事儿的。”
“太能忍了。”端华都有些受不住了，想为周顾说两句好话，“苏容，我不喜欢周顾了，你……”
“打住。”苏容打断她的话，伸手推她，“吃完了饭就回去，天色不早了。”
周顾站在一旁，并没有搭话，在夜归雪与苏容说完话后，与夜归雪一起，出了谢府。
苏容不解，“怎么了？”
“顾哥儿说不参加殿试了，放榜后就走。”国公夫人低声说：“这事儿太子虽然知道，但陛下还不知，得公爹去陛下面前禀明一声吧？”
周顾挣扎后，顺从本心，辛苦瞒着，不就是不想让苏容知道吗？
盛安大长公主笑着摇头，“罢了，他能取得这个名次咱们也该知足，听他的吧！”
夜归雪笑，与她告辞，“那等我明日来接你。”
国公夫人点头，小声说：“公爹还不知道他的打算。”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夜归雪询问周顾，“周四公子，一起走？”
国公夫人颔首，“听母亲的。”
国公夫人道：“陛下亲点，是要赐官，但顾哥儿要外出游历，他说一个名次就够了。就不与学子们争了，免得占了位置。”
周顾瞥了她一眼，“谁跟你一起走？不跟。”
苏容恍然，“原来你那些天一日一日不在府中，在护国公府陪着他，就是跟他一起看南楚的卷宗？”
国公夫人低声道：“儿媳想了多日，日也想，夜也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苏容知道。借大夫人的口也罢，让大夫人劝说苏容给顾哥儿一个机会也罢，总之，顾哥儿决心放弃自小选好的路，追随她去南楚，这么大的事儿，不该等他到了南楚后，苏容见了他，才让她知道。”
东四胡同内，周顾看着坐在夜归雪身边的苏容，脸色平静，与坐在他身边的苏行则与谢临偶尔说一句话，总之，整个席间，没生事儿，其乐融融，氛围喜庆。
苏行则颔首，“本来他不许我告诉你，但……”
“我知道了。”苏容见他难以言说的神情，“哥哥好好准备殿试吧！我会与他仔细谈谈的。”
“要尽快，否则他兴许明日就走了，他不准备参加殿试了。”苏行则道。
苏容点头，“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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