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四十岁了，恐怕时日无多。”
季棠心中咯噔一声。
“我和凌公子立下了一个盟约。”
季正道抬起头，眼中是季棠熟悉的宽厚笑意。
“从你们成亲之日起，十年之内，他都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竭力护你周全。”
季棠的手微微颤抖，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老东西，你什么意思啊？”
季棠将手中的《归心诀》用力往地上一摔，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还没死，我也用不着他来保护，就算有一天你死了，老子一个人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季正道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季棠，目光中是深邃的平静。
“那季家呢。”
季棠默默咬紧嘴唇。
“你有信心撑起整个季家吗，你能够好好抚养梨儿长大成人吗？”
“我......”
季棠很想说他可以，但是他心里清楚，季正道说的都是事实。
他是谁？
他不过是江湖人眼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纨绔的季家少爷。
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季正道看着面前眉眼低垂的少年，心中忽地掠过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当年那个躺在自己的臂弯中熟睡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如今这般挺拔的少年。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
季正道忽地转开了话题。
“还好不像我，你娘当年可是邪界第一美人，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我......”
季棠重新在床上坐下来，小声道:“傻人有傻福呗。”
记得小的时候，季棠也这样问过他的娘亲。
为什么于千万人之中，独独看中了他这个傻里傻气、其貌不扬的父亲。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温柔的笑着，那样精致无双的容颜，堪称姿容绝代。
因为他就是他呀。
季棠记得，当时的母亲是这样回答的。
“只是我太没用，没能让你娘过上好日子，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
看着季正道黯然的目光，季棠心中一紧。
“生老病死，谁都没办法的事，你就别乱想了。”
半晌沉默。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急着让我和凌善成亲的？”
季正道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顺理成章的留在你身边，你知道的，凌公子是邪界的人。”
想起刚才将自己困在臂弯中的某人，季棠忍不住撇了撇嘴，“所以说为什么非得是他啊，仙界不是也有很多厉害的人物吗......”
季正道叹了口气，“我的傻儿子，你愿意嫁，也得有人愿意娶才行啊。”
第12章灵枚公子这样的，在下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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