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严苛肃杀的气场,穿了粉嫩衣裙,看上去比故作老成的徐晟还小上好几岁。
她似乎受了点委屈,正蹙眉瘪嘴。
徐晟则翻出一小竹筒,笑语哼哼“你若笑一笑,本公子就赏你一颗”
阮时意安抚过大毛和二毛,给长孙甩了个“瞧你这点出息”的眼神“大公子一获自由,迫不及待来澜园,我还道有大事商量原来是为看小丫头笑脸”
徐晟叫屈“我明明是来找您的见您没归,正喊上静影去接“
“哦,我已平安归来,大公子请继续。”
阮时意浅浅一笑,命余人忙活,自顾步向寝居院落。
徐晟连忙将手里的糖全数塞给静影,小声说了句“别难过,她们回来了”,抬步追过去。
阮时意踏入回廊,嫌弃一睨“瞅瞅你还有几分徐大公子的模样成天追在姑娘家身后”
“您口中的姑娘家,是指您自己还是静影”徐晟挠头。
阮时意趁附近无人,抬手往他脑门上一敲。
“还油嘴滑舌你不来讨骂,初五那天的事,我已有心翻篇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绝不会再干测试先生酒量这等自不量力的傻事总成了吧”徐晟嘴里嘀咕,“都不知您从哪儿挖来这般能画、能打、能下厨还能喝的哥们”
“哥、哥们”
阮时意正为被衔云郡主白白捣腾一番、又对徐赫做了难以启齿的事而火气上冲,听长孙没大没小的抱怨,她再无往日的慈祥包容,勃然大怒。
“你屡次三番信口雌黄,我忍了可你记得自己酒后跟先生说了什么混账话你叫他入赘你疯了吗你有没有半点徐家儿孙的风度如何以身作则引领弟弟和堂弟们”
徐晟打小得她爱护疼惜,即便犯了大错,也甚少遭她疾言厉色相对,此际遭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心里憋屈难耐。
“我就知道您重视他您越来越重视他了以前您亲儿子打我骂我,您永远站我这边现下,你为了一个野先生,跟我置气打我骂我我果然被厌弃了”
“你、你说什么胡话”
阮时意真心庆幸自己拥有一颗年轻心脏,不至于被他气得当场倒地。
徐晟如惹毛了的小狗,鼻腔一哼“我原想告诉您一个重要消息,我决定不说打死也不说”
“反了是吧”
徐晟对上她凌厉眼光,难免发怵。
但狠话刚撂下,他不好立即变卦,于是改口“那、那你告诉我在行宫是否遇先生了蓝豫立那小子昨儿回城,说看到先生刮完胡子的容貌像极了我,还吓了一大跳你说他好端端,刮什么胡子”
阮时意隐隐约约回想起某个场面。
她曾强行摁住徐赫,半趴他身上,拿剪刀一根根修理掉他鼻唇周边的胡子。
嗯,她还满意地抚摸他那哭笑不得又难掩蜜意的脸。
然后就
徐晟见她不语,且俏脸红得不自然,挑眉而笑“哎呀春天来了心花怒放春光明媚呀”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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