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八年前的那场战役无疑是教会打的最惨烈的一仗，打到最后甚至连圣殿都被江醒炸了。
而江醒那年才刚刚十八岁。
“江醒，你现在可是在教会圣城内，我劝你最好谨言慎行。”
卡尔咬牙半天，才从嘴中挤出这句话来。
“啊，对哦，我现在是在教会圣城呢，我好怕哦。”
江醒的语气懒洋洋的，毫无惧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卡尔的座位底下突然开始发光。
卡尔震惊地往下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座位下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法阵。
“这是——？”
卡尔的眼睛惊恐地睁大。
“我给你们带来的小惊喜。”
江醒坐在原位，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狠毒。
“你和剩下的九个主教，今天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他微微抬手，用法力牵动法阵发动。
紫色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卡尔。
就在卡尔即将消散的最后一秒，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正在餐桌旁端坐着圣子和圣女：“是你们画的法阵……”
“对呀对呀，冕下还夸我画的好看呢！”
圣女天真无邪地笑着，似乎完全不知道她画下的法阵意味着什么。
圣子则是根本就没有看卡尔一眼，而是满脸担心地看向江醒：“冕下……”
周围的圣徒想要冲上来救主教，但都尽数被江醒放出的风吹得无法挪动步伐。
而江醒一个人坐在暴风的正中央。
他的脸色白到近乎透明，黑纹蠢蠢欲动地想要蔓延到他的银色面具之外。
他撑着自己的额头，低头喘息了几下。
片刻后，他轻咳一声，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来。
25.光明神是他
宋惊眠匆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脆弱而又漂亮的法师冕下毫不在意地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明明已经脱力，却还偏要强撑着站起来。
“老师！”
宋惊眠刚想靠近，就被江醒身上发出的狂风给吹得后退了几步。
他这时才注意到，江醒的双目空茫，发出的风不仅隔开了周围无数虎视眈眈面目狰狞的圣徒，也开始无差别地攻击他自己。
这分明就是魔力失控地前兆！
宋惊眠不得不吸了口气，大声喊道：“老师！！”
随着他这一声大喊，站在风眼处的江醒好像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然后，宋惊眠就听到了江醒疑惑地声音：“是你回来了吗……？”原本昏昏沉沉的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目光恢复了清明。
他透过重重风墙看向宋惊眠，然后落寞地垂下了眼睛。
宋惊眠只能看到江醒的唇动了动，发出了近乎叹息的气音。
他听不见，但他跟着江醒的口型在心中默念，也勉强能猜出江醒在说什么。
他说——
你没回来。
如坠冰窟一般的寒冷漫上心头。
“你”是谁？
江醒在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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