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白裙少女略微思索，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让姐姐先离开。”
周围的红色眼睛逐渐消退，庞大阴影纷纷远去，世界再度陷入一片宁静祥和。
“你姐姐成神了，对么？”苏暮询问道。
他眼前这很显然是罗刹神的善面，但她做了自我分割。
所谓的“姐姐”，大抵是身为恶面、污秽的自己。
白裙少女轻轻摇头，“是我们，一起成神。”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呢？”苏暮牵引着话题继续深究。
“姐姐最后疯掉了。”白裙少女落寞的低着头。
“所以才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对吗？”苏暮询问道。
“嗯。”白裙少女默默点头。
“你能跟神界那边的意识交流沟通吗？”苏暮询问道。
“可以的，神界的意识是互通的。”白裙少女认真答道。
苏暮略微沉吟。
罗刹神的神念能够与神界本体意识互通。
在他的印象当中，海神神念、修罗神念，他们都能与神界的本体意识产生互通、进行信息共享。
冰霜女神念为何说，她的神念无法与神界本体沟通？
登临神界前分割的神念无法，当真无法与神界产生交流沟通。
当时位于空想王城，照理说哪怕是神祇也无法掩盖内心的想法。
难道说，她能在空想王城掩盖自己的内心？
她一直盯着自己，甚至发现、看到了银龙王古月娜。
问题在于，为何神界那边丝毫没有动静。
或者说，神界那边已经有了反应，只是太过隐秘……
不对。
冰霜女神只是位一级神。
想必她还做不到在空想王城内掩盖内心想法。
倘若，冰霜女神说的是真的，罗刹神说的也是真的。
苏暮略微摇头。
这种事情还是等以后上神界后，逮住冰霜女神问个清楚就明白，没必要徒增烦恼。
至于神界那边。
哪怕他们当真发现了娜儿，并且准备作出相对应的抓捕行动，他带着娜儿也有退路。
空想王城是一座心灵岛屿，类似于菩提祖师的【斜月三星洞】。
这属于心灵层面的神秘空间，哪怕是诸神也难寻其踪。
况且。
空想王城上方，还存在着一片混沌海。
那是应对神界的后手。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白裙少女歪着头，望着林间的苏暮。
苏暮略微摇头。“没有了。”
“但你还是想杀我姐姐，我能感受到到。”白裙少女轻声道。
“这是代价。”苏暮淡然道。
“我不会让你杀她的。”白裙少女抬头望着苏暮，眼神无比平静。
“你能改变什么？”苏暮问道。
“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些奇怪？”白裙少女仰望着天空中那轮紫黑色明月。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行动……我能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希望你能手下留情。”白裙少女轻声道。
苏暮宁静的聆听着。
白裙少女安静的诉说着，直到话语落下，整片地方再次陷入沉寂。
整片森罗地狱开始瓦解，逐渐消散。
”好久没看过萤火虫了。”白裙少女望着着片黑暗世界，眼眸有些黯然。
忽然，她看到黑暗林间飞行的光亮点，斑驳的莹黄色光辉，漫天的萤火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白裙少女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眼中泛着些许光亮，聚焦于那些飞舞的萤火。
苏暮转身朝着森林地狱外走去，后方的画面逐渐破碎。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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