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是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被沈老太太的笑声打破。
老太太虽然是笑着，可那张脸看起来却狰狞恐怖，还一边笑一边掉着眼泪，让余泽川忍不住拉着南星走到了安全的地方。
说实话，沈老太太这个样子，比精神病院的人还要恐怖。
“南星。”沈老太太声音沙哑，眼神浑浊，像一只黑色的臭虫一样盯着南星，脸上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再次开口的时候，嘴角在流血。
“我千防万防，处处小心，没想到会落把柄在你的手里，或许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你这个祸害。”
这句话中的意义太深，南星神情微变，胃里一阵恶心。
她早有所预料，从沈宅藏有南家的古董时，南星就猜到，她父母的死，可能真的跟沈家有关系。
而当初，傅云深也这么说过。
南星的手握成一个拳头，对上了沈老太太复杂又混浊的双眼。
沈老太太一直在看她手里的钥匙，南星可以确定，钥匙能打开的地方，可以彻底击溃沈家，沈家，再也无法翻身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沈老太太阴笑一声：“所以你才这么对待我，对待沈家，你告诉我这些真相，不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的种种吗？”
“沈行之不是沈家的孩子，现在就连戴安娜也与沈家无关，你还让沈遥打掉了孩子！你知道我的弱点是什么，所以才毁掉了我在意的东西，南星，让沈家绝后，你也不怕报应。”
“让你嫁进沈家，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我以为南家的独女，会被养成一个废物草包，你连最简单的做饭都不会，却能毁掉我整个沈家，南星，是我小看了你。”
沈老太太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恨意，南星松开拳头，面无表情的开口。
“报应？世上要是真的有报应，你就不会活到今天了。我原以为你有一颗慈悲心，从没想到沈家隐藏最深的人是你，老夫人，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你就不怕有冤魂来找你索命！每个夜晚，你也能睡得着？”
“我说错了，你也会忌惮，会睡不着，所以你才会拜佛，那不过是你的精神寄托，你愚蠢的认为去烧香忏悔，就可以洗清你手上沾的血！”
沈老太太没太大的反应，她捂着胸口，觉得心脏那里很不舒服，虽然现在再也没有吐血，但老太太有感觉，她的病，怕是跟南星脱不了干系。
看过那么多医生都说她没病，只有她自己清楚，那蚀骨的疼感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可老太太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所拥有的权利和财富可以让她换一个国家重新开始。
要是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但现在，沈老太太万念俱灰，一切都没有了，沈家所拥有的，早晚会被其他家族取代。
都是南星。
南家的贱种，果然是该死。
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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