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只好托人打听女子的消息,想知道她是否安好。可所托之人见他是个没有腿的,故意欺负他,领了赏钱就再也没回来。阮航心里急却也无可奈何,一遍遍给钱哀求。
终于有人肯把荆婉芸的消息给他带了回来,人的确醒了,只不过,也嫁人了,夫家是谢家府上的独子,谢逢。
传信的那人说两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很是般配。
阮航却目光呆滞,直到人走都没回过神来。
谢府。
荆婉芸看着谢逢给她带来的凤花鸟,目光蒙了层阴霾。
轻声叹气,终于还是打开笼子,将鸟儿放走了。
“夫人!”身旁的婢子惊呼出声。
这只凤花鸟可是老爷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荆婉芸却毫不在意道:“把笼子拿去烧了。”
“是。”婢子福身,提着去了。
等婢子走后,荆婉芸推开窗,坐在窗边发起呆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得选。可若是选,她也没什么好选的,反而是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了她条归途,免去世人诟病。
婚后谢逢待她极好,是她自己想不明白,明明此前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怎么能在大婚后过得琴瑟和鸣。
他到底是喜欢自己,还是习惯了听从母亲的安排,她更倾向于后者。
有时候她总能在谢逢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比如明明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每次出远门行商回来,都会按照母亲的安排给她准备礼物。家里摆满了一些小玩意儿,她不是没有对自己感兴趣的物件露出过喜悦的神色,但谢逢从未在意,再也没买过一样的。
相对而言,她是一个习惯等待被爱的人,不敢主动迈步,也许被爱后会去付出,去认真对待,被人称为最忠诚的信徒,可惜这世间神明有很多,她不擅长选择。
强行塞给她的这个,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最多也就觉得他们是一样的,都被线牵扯着,配合地做出他人想看的动作。
所以谢逢在他乡失踪的消息传回谢府时,她并未感觉有多悲痛,倒是谢母一口气没提上来,也跟着去了。
偌大的府邸一时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可她却仍旧走不了。有些东西一困便是一生,她是只被人关在笼里的鸟雀,遇不到能卸下她脚踝处枷锁的贵人。
红叶秋思重,蝉鸣透绮窗。更深催玉露,晚罢褪残妆。琴轸遮嗟惋,鸳鸯待寝双。不知山远外,客死在潇湘。
阮航从无数次驻足在谢府门前,但终究还是不敢前去询问。直到自己手腕处续的命痕越来越浅,心怀春事的男子还是慌了神。
她快死了。
坐在摊前踟蹰了些时日,没忍住给自己画了张脸,哪怕以别人的身份,他也想再去见她一面。
谢府自打没人以后,家仆被遣散了。阮航胡乱找着,直到看见院子里那熟悉的身影。
“婉芸。”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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