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伞送到他头上,从怀中摸出块锦帕递给他。
玄参低头看擦脸的人,冷声道:“师尊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亏他还担心这人。
商陆笑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玄参弯腰本想看看他膝盖处,商陆惊呼出声:“别!”
不碰就不痛,不想就不痛。
受不住的时候,分散些注意力能减缓一下,比如还能玩玩线。
玄参眸光顿时黯淡下来,却也没再妄动,举着伞站在他身侧,两人看着远方雨落,皆缄默不言。
他知道有多痛,不动难受,动了被磨破了更难受,左右煎熬。想来商陆宽大的衣袍下已是血肉模糊了。
可这人总是这样,面上装着不在乎,嘴上说着没事,就像之前在砚山为他拦住凌诺的鞭子。
过了片刻,自西北处飞来一片阴云。
雷声阵阵,朝着地上五根玉柱劈了上去。
商陆不由打了个哆嗦,玄参……认真起来,也挺可怕的。
玄参除了照常去上课,其余时间都坐在商陆身边,也不说话。
以前他总希望商陆能安静点儿,如今这人疼地说不了几句话他又不知道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像罩了层阴云,又闷又燥。
再有路过的涿山弟子问候,玄参也没了之前羞臊的心情,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连南苑的案几也被他搬来,商陆看他日夜修习,白天修仙,晚上修魔的,不由出声劝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别走,太急。”
那凌诺可是四十多年的剑修了,真打起来,他现在都打不过的。
玄参却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商陆只当他是在砚山受了刺激,再也没劝过。
待到最后一日,屈舀才姗姗来迟。
“我前几日雀山赴宴,今日方回。”屈舀边给商陆解封边道,“一回来就听说那五根盘龙柱被雷劈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跪得太久,商陆没敢动。
玄参眸光闪躲。
屈舀阴恻恻笑道:“这雷不往你俩身上劈,专劈那白玉擎天柱是吧!”
商陆垂眸不说话,屈舀从袖口摸出一枚丹药,塞进商陆嘴巴里。
叹声道:“回去吧,以后莫再惹事了。”
商陆点头,这话屈舀说了不知多少遍。
可最后总会变成,我错了,下次还敢。
屈舀走后,商陆扶着玄参肩膀想要起来,双腿颤抖,钻心的疼。
玄参看他额角淌汗,拦腰将人抱起,御剑回了北山。
自打上次被罚,商陆被迫养伤,可算在涿山老实了半年之久。
玄参的修行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商陆除了早上被他叫起来吃药,别的时候都没见过他人影。
秋霜降,冬初雪,涿山渐渐变得冷清,一开始玄参耽于修炼,并未察觉有何不同,直到供弟子清修的棂树林里空不见人他才回过味来。
按理说就算年长日久有所懈怠,也不该一个人都没有。
心底存着疑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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