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楚一剑的拥抱太温暖?
五岁的时候,叶洛可以只为捕捉到一只蝴蝶,而跑到一公里以外的土地,回来让叶南天批骂一顿,笑嘻嘻的说自己胆子大。
那时她无惧鬼神。
九岁的时候,叶洛独自一人去外面的市摊买煎饼,但已经学会了探头探脑的观察四周。
因为爹说外面坏人很多。
十三岁的时候,叶洛爬上了那颗三米高的大树,站在枝桠上观察树顶的阳光与地面阳光的区别,发现“大树底下好乘凉”是错的,并自以为得意。
那时她站到了最顶端,自然承受不住它的烈日。
虽说差点摔下来
越长大事越多,留恋,放不下,少了幼时的无知无畏。海棠花色远,流觞晚风后。清酒埋树下,越藏越醇灼。
叶洛盯着脚尖,搂着楚一剑的脖子徐徐降落。
直到楚一剑砰然倒地。
包扎好伤口,叶洛握着楚一剑的手靠在岩石上。
忽然想起上元节的夜晚,五彩光华,热闹的连白昼都比不上,她和楚一剑一起放孔明灯。红色的纸做的圈笼里面,明火闪闪,倔强的不肯泯灭。
当它升起的那一刻,当它承载着她的愿望远去的那一刻,当它终于消失在她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她还是如痴如醉的仰望。
楚一剑扳正她的头,笑她的本性不改,老喜欢孩子爱玩的东西。
她一本正经的说,这有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放风筝么。
他思了思,现在不了。
此时此刻,叶洛望着楚一剑的脸,低喃,“为什么那只风筝依旧藏在你的床底下呢?”
楚一剑没有反应。
两人沉沉睡去。
拂晓,天晴。
两人双双睁眼,走了好半天的路,翻过一座山,才找到一条河以及几棵树。凉爽的河风轻轻吹来,舒服的很。当你遇到危难并且从困境里面逃出来时,任先前是怎么的抱怨,如何的犯愁,待到桃花铺路,桑枝笑迎,这一切都值了。
叶洛顾不上卷裤腿,就兴奋的蹦跳到了河里,大捧大捧的将水扬到脸上。汩汩的清水不断的从她手上流下,又不断的被她洒了满河。太阳高照,河水在光的映射下清凉如玉,温暖悦人。飞鸟如灵,旋旋绕树而舞。
青树似神,保护着这方大土。
楚一剑斯文的脱掉外袍,放在岩石上,还未捧水抹脸,就被叶洛偷偷的浸了个满身。“好啊!”他笑道,见她全身已湿,终是不忍心回洒,顺手拾起旁边的树杆,利落的叉了条鱼,举在手上,鱼儿挣扎着,尾巴上的水溅了他半脸。他也不擦,只说:“是不是不想吃鱼了?”
叶洛几步跳到楚一剑前面,捂着肚子,“好饿好饿。”楚一剑这才像解了气似的,说:“知道饿啦?”怨道,“你这衣服,又得晒好半天。”闷声说,“待会儿我拿真气给你滤一滤。”边说边拉着叶洛的手上了岸。
他很快的寻来了柴枝,剁掉鱼头,刮了鱼鳞,取出内脏,用普罗叶包住。
鱼肉的味道散发出来,不是很浓很香,但对于两个饥肠辘辘的人而言,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楚一剑小心的剥掉烧焦的普罗叶,然后递给叶洛。
寒鸦聒叫着低飞,远处响起雄鹰振翅的声音。空旷的幽崖下,越显黑漆。脚下的碎石挨得紧紧密密,若在平时,定是磨脚的好场所。
“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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