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声音响起,引得谢寂尘一怔。
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崽子竟是在怕这件事。
自他修为尽失,灵霄峰便成了一处祸地,人人都避之不及,还从未见过这种来了便不想走的。
谢寂尘不知道,白辞盈是真害怕啊。
为何怕他生气?
当然是怕他生气后拿酒坛打爆她的头。
只是看着谢寂尘怒意明显越来越盛,白辞盈才选了一个较为折中的理由讲出去。
看着谢寂尘的怒意有所遏制,白辞盈继续服软走苦情路线:“长老,我怕您不要我,那我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我害怕……”
说着说着,白辞盈忽然爆发了能进军奥斯卡的演技,一双纯澈的杏眸中蓄满了泪水,眼泪溢出划过女孩白皙娇嫩的小脸吧嗒吧嗒往下掉。
“长老……您别不要我……”
谢寂尘周身一僵。
他活了几百年,杀过无数的修士,也应下过无数战帖。
他不像纪云起,遇到老弱妇孺便松手放一马,只要是他想杀的人,无论何种身份都能毫不留情的一剑穿心。
故而修真界对他的评价不甚友善,遇到的对手知道求情无用,不是奋力抵抗便是拼命逃脱。还从未有人在谢寂尘面前可怜巴巴的靠哭博同情,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谢寂尘的那副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此时竟也生出几分胜之不武的感觉。
“不许哭!”
“呃?”白辞盈变默默流泪为轻轻抽搭啜泣。
“再哭本座就用酒坛打爆你的头!”
“好的长老。”白辞盈快速擦干眼泪,顶着一双眼尾微红的杏眸怯生生地看着谢寂尘。
原本阴郁的心情被白辞盈搅得一团乱。
谢寂尘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站在了光线大亮处。
他常年窝在床帐旁的阴暗处不愿见人,即便是郎星淳来了他都不曾离开。今日也是被白辞盈气得上了头,竟自己走了出来。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甚是怪异,谢寂尘轻轻蹙起俊眉,拂袖走了回去:“给本座滚回来。”
眼看着谢寂尘重新走回那个堆满酒坛的“阴暗老巢”,白辞盈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得救了。
谢寂尘顺手捞起一个酒坛重新颓坐在地上,冷然道:“还不快滚过来?”
“滚了滚了!”
白辞盈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你倒是给本座说说,”谢寂尘仰头灌了一口酒:“你怎么看出那是一头驴的?”
白辞盈捡起地上的咒符卷翻开,小心翼翼地讲:“这是身子……这是腿,还有尾巴……”
看着谢寂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辞盈连忙找补:“其实也像马,只是生了双长耳朵,所以我才说它是驴。弟子猜测,这符一定是驭马符或是驯兽符。”
谢寂尘阴冷的眸子扫过白辞盈认真的脸,嘲讽道:“白君澜不在,难道南楼月也死了吗?竟把你教成了这个德行。”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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