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那名传信的士卒团团围住,陈满仓大步向前,一把抢过了士卒手中捏着的军令,打开一看,只写了四个字:
“功成,撤军!”
“哈哈!”陈满仓放肆的笑出了声,随即大手一挥喝道:
“大军开拔!回凉州!”河城城外,从凉州城外逃走,狂奔了两天的周巍然终于来到了河城城外,身后只剩下了千余士卒,本以为的围城景象并没有出现,目光所及之处甚至看不出大战一场的痕迹。
周巍然一脸的茫然,看着那城楼上随着微风飘动的北蛮军旗很是茫然,这时候铁甲兵不应该早已到达战场与城内守军一起出兵击溃凉州大军了吗,怎么会如此安静?
思索不出答案的周巍然只好快马加鞭的进入了河城城内,只要河城城未失,父亲就不会有问题。
此时城中的葫芦王正单手握着茶杯,看着那杯中冒出的缕缕热气沉思,昨天围城的凉州和吴州两路大军突然一夜之间撤的干干净净,毫无任何征兆,这让北蛮的心头涌现出了一丝不安。
从凉州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河城郡大半城池到大张旗鼓的围而不攻,再到最后莫名其妙的撤军。这一切的举动连起来看都处处透露着诡异,毫无章法,周同甫越想越不对劲。
“义父,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一早就已经派快马去东城打探消息了。”站在一旁的赫连沱沱轻声说着。
周同甫虚眯着眼点了点头:“有了消息随时报我。”
“父亲!”就在两人交谈之间,一道风尘仆仆的人影赫然出屋外走了进来,带进一阵寒风。
“大哥?”
“然儿?”
两道各自不同的称呼响起,但是周同甫和赫连沱沱两人脸上的错愕都是如出一辙。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在东城吗?”周同甫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连忙问道。
“对不起父王,儿子无能,东城丢了。”周巍然脸上满是愧疚,随即就将自己得到消息派铁甲兵支援河城,然后出兵偷袭凉州最后兵败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儿子的话周同甫一下子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说道:“什么,你说多日前就已经派出铁甲兵驰援河城?”
周同甫关注的不是东城郡失守,而是所谓铁甲兵的影子他是一个也没见到,这才是重中之重。
“对啊。”周巍然看着父亲的反应一脸的茫然,不解的问道:“郗桓人呢?铁甲兵呢?围城的凉州大军已经被击溃了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不断地从周巍然的嘴里蹦出,他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解。
周同甫心中一堵,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说不出话来,周巍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拍了拍父亲的后背,随即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义弟。
“大哥,我们没见到铁甲兵一兵一卒!”赫连沱沱脸色很是阴沉,按理来说铁甲兵早该到了,可是现在毫无音讯,肯定出了什么变故。
闻言周同甫脸色陡变,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不可能!”
屋中父子三人同时沉默,气氛极为压抑,铁甲兵失去消息,这三万人可是葫芦王手中最大的底牌。
年迈的周同甫始终无法相信凉州的目标竟然会是战力最强的三万铁甲兵,他们精锐铁骑都在河城城下,还有大队步卒去攻打东城了,拿什么去对付铁甲兵?
“报!”一名士卒从屋外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王爷,城中回来了一些铁甲兵士卒,有一个百夫长正等在门外!”
“快让他进来!”
周同甫猛然起身怒喝,他心中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只见一名满脸血污的汉子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身上的铁甲已经破碎不堪,一看就是被刀给劈开了,极为勉强的挂在身上,随时都会掉落。
汉子大腿之上还绑着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撕下的布条包扎着伤口,早已凝固的鲜血已经将布条染红,百夫长的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和畏惧,完全失去了铁甲兵往日的自信与威武。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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