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
好像被黑暗彻底吞噬一样，阴森，寒冷，邪恶。
顾梦凉大为震骇。
“你到底……干了什么？你身上的黑暗到底怎么回事？终于不再伪装了吗，你这个伪装成正常人的疯子！”
不对，不止是这样，从刚才的见面起，萧澈就给了他一种缥缈，没有人类的情感，好像随时要再次离去的感觉。
萧澈头向旁边一偏：“伪装成正常人？疯子？你可真是有意思……”
“嗯？”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顾梦凉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点开免提：“稍等，有个电话。”
萧澈气势一散，瞬间感觉索然无味：“混蛋，气氛全没了。”
却见手机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什么情况啊，小澈？你在那边？顾梦凉去医院看你了？”
萧澈一愣，不免得一些上学时的记忆回到脑海：“这声音，是咱们班班长季晨？不过什么医……”
顾梦凉伸手打断他继续说下去，压低声音：“你消失后，有人去学校给你请了病假，东西也都收拾走了。”
萧澈：“？？？”
季晨悠悠的在电话那头重复一遍：“包括你的情书，也被你哥哥发现并收走了。”
萧澈：“！！！”
他大为震惊：“你是怎么知道我给小优写过……”
顾梦凉忽然觉得，现在萧澈好像又活过来了，全身上下充斥着人的气息。
太神奇了，社死这种东西。
“当然是帮忙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反正你哥哥也不是外人对吧？被家人看到应该不算什么。放心好了，为了你的面子，我把你那封满是错字的情书重新抄了一遍，模仿你的字迹。你还要觉得羞耻，我可以帮你给小优送过去。”
“不过现在已经高二了，不要耽误学习啊，你不好好学习，至少别耽误人家小优吧。”
季晨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温和，但在萧澈听来这无疑就是恶魔的低语。
“季晨。”萧澈深呼吸。
“什么事？”季晨听上去心情不错。
“你是一点都不把你自己当外人是吧！”
萧澈差点原地爆炸，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或者永远逃离这个世界。
对，逃离这个世界。
“喂，这么说就太让人伤心了，”季晨很大的叹了一口气：“我明明那么关心你们。”
“别恶心我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没恶心你的意思，至于我要说什么……嗯，希望你早点病好，早点回来上学？应该还能赶上期末考试……”
萧澈以极快的速度夺走顾梦凉的手机，挂断通讯。
然后他看到了顾梦凉一副憋着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
“笑什么笑。”
“说真的，咱们班长，呃，季晨只是个普通人吧？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副奇怪的性格啊。”
萧澈没有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把手机扔向顾梦凉。
“之前，我确实被时空管理局残留的大力量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它已经失去了与世界意志交易的能力，只能做到穿越时空，穿越到世界出了些许问题的时空。这不，没办完，意外的又回来了，一会儿我还得回去。”
天已经大亮，阳光照在两人身上，照亮了整片墓地。
萧澈抬头仰视太阳，现在沐浴在阳光下已经完全没有了被腐蚀的感觉：“虽然我就是个纯粹受害者，但也总得做点什么。”
“虽然做着做着就玩起来了，做着做着就被那操蛋的世界和规矩弄累了，弄烦了，但是，总归认真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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