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人像是睡在鼓囊囊的麻袋上。
蒙眼的布条被人一把扯下,动作很粗暴,那人的指尖刮伤了她的眼角。
她用力地眨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视线在一点一点的聚焦。
居然是平安旅馆的掌柜的。
那个肥得流油的中年女胖子,外号好像叫娘娘。
花尚喜半张开嘴,感到不可思议,她的目光跳过娘娘,扫过周围,才发现这是一间仓库,占地很大,四四方方的,光线不怎么好。
四周堆砌着无数袋面粉,她身下压着的也是面粉。
仓库顶棚用电线悬着几个灯泡,白花花的灯光,照耀着白花花的面粉,像白森森的骨头在亮着诡异的光。
花尚喜细细数了数,共有七个人。
其中有三个人她认得,除了娘娘之外,另外两个是顺溜儿……和曲小。
此时,曲小正叠着双腿端坐在圈椅上喝茶,她好似很喜欢这杯茶,品下一口又一口。
中途抬起眼帘瞄了花尚喜一眼,眼里不带一丝温度,满是漠然。
她又开始喝茶,轻轻吹了口气,吹开水面上的茶沫子。
花尚喜一瞬不瞬地盯着曲小,喉咙发紧,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心里现在乱得很。
顺溜儿把手里的□□甩出个漂亮的弧,蔑笑地说,照我的意思,就该把这厮的手剁下来扔到成家门口,他娘的,天都亮了,也不见成荔把兄弟们放出来!
娘娘啐他一口,说是不行,咱们是漕帮,即使被逐出帮门,也不能学那些土匪。
一堆人顿时七嘴八舌地争执起来。
唯有曲小,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仿若一尊菩萨,用静谧的姿态,取笑世间的疯癫。
顺溜越说越急,干脆使劲地跺跺脚上的黄色皮靴,推开娘娘,走到花尚喜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摔在地上。
花尚喜吃疼地哼了一声。
紧接着她的手腕传来一阵被踩压的疼痛,她咬紧后牙槽,偏过头去瞧,入目,是一双黄色皮靴。
顺溜儿一鼓作气,目眦尽裂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把胳膊抡圆了砍下去……空气里有刀锋的呼啸声。
曲小握住茶杯手的一紧。
下一瞬,顺溜儿连人带刀被摔在了墙上,又从墙上滚落在地,发出“咚”的巨响。
一切都在百分之一秒里发生。
太快了!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瘫在地上的顺溜,他猛烈地咳嗽几声后,忽然抽搐起来,腮边的肌肉一下变得僵硬,只眨眼的功夫人便没了呼吸。
他们艰难地咽咽口水,脚本能的向后挪了一步。
扭过头,去看翻身坐起的正揉着手腕的花尚喜……、
完了!
他们居然忘了,这厮是第一品阶的alpha!
看上去虽然柔柔弱弱的一身书卷气,但在临危时刻是会爆发本能。
这种本能就像积压数百年怒气的火山,需要血肉的献祭才能平息。
必须将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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