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好，垂眸敛了敛神绪。
听着墨云深这语气，是已经料定是她泼的穆可可了。
盛悠然恬淡的面容上终归是出现了丝丝难以言喻的黯然，“墨总，真的不是我。”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说不是你吗。”
墨云深双拳微微紧握，似也不忍心高声责备盛悠然，可是亲眼目睹一切的他又难以平复心中的愠然。
穆可可看不见，不知道墨云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不难听出墨云深现在是十分愤怒的。
穆可可担心墨云深对盛悠然发火，就站了起来，双手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摸索着，企图摸到墨云深的手。
墨云深见状，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手给递了出去，让穆可可揪住了他的胳膊。
挽住墨云深胳膊的穆可可就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为盛悠然开脱道：“云深，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也知道的，我看不见嘛。盛小姐也是好心倒茶给我喝，不是有意的。”
穆可可越是这么“善解人意”，墨云深心里对盛悠然的怨气也就会越深重。
连对一个盲人都下得去手的女人，能有多好心？
况且，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盛悠然侧身对着自己，虽然看不清到底是怎么泼的穆可可，可是他当时真真切切看到了盛悠然的手握住了杯子，手腕也随着穆可可的一声惊呼摆动了一下。
这些，难道都还不足以说明吗？
盛悠然瞥了一眼穆可可，磕上眼沉吐了一口气，“墨总，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
“盛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劝劝云深的。”
厌恶地看了一眼穆可可，盛悠然伸手揪住了墨云深的另一只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墨云深。“墨总，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是她自己……”
眼看着真相就要脱口而出，穆可可却是搂住了墨云深的胳膊，抿着唇，满眼茫然。“云深，没关系没关系，你不要生气。”
因为眼盲，所以穆可可的眼中是半点无光的，看着更加地无辜和令人心疼。
果真是白莲。
鉴定完毕。
盛悠然不禁暗想道。
墨云深看着这么为盛悠然考虑的穆可可，不由得又想到当年她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决心黯然离开的样子，心中一痛，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愧意。
气氛恰好，穆可可正准备拉着墨云深的胳膊，就这么把墨云深给带出去的时候，盛悠然望着两个人缓慢挪动的背影，蓦然出声道：
“不如看监控吧，既然我说不清楚，墨总，那就看监控吧。”
公司的走廊都有监控，更何况是总裁办公室这样机密的地方。
总归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穆可可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她说出真相。
听到盛悠然提出看监控，穆可可那轻盈的步伐果真是一顿。
松开了墨云深的手，穆可可转而对着盛悠然，有些蒙然。“盛秘书，我会替你跟云深好好解释的，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
“不必了，”盛悠然淡淡看着穆可可，“墨总，看监控。”
让穆可可解释，怕是只会越解释越黑。
闻言，见盛悠然如此执着，穆可可无奈摇摇头，低首的同时，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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