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铜烂铁。”
宣玑终于挣扎不动了,抬起好像几吨重的眼皮,战战兢兢地落到盛灵渊脸上,喉咙艰难地动了一下。
心里那个魔鬼似的声音催促着:“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吧。
试都不敢试吗,你又不是没偷偷干过,启正六年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天知地知的事?
王侯将相那一套都是老黄历了,什么年代了,你还怕以下犯上?
再说犯了能怎么样?
反正你是最后一根鸡骨……呸,朱雀骨头,打劈了你看他上哪给赤渊换股骨头去。
你记不记得上次在海底墓里?
宣玑的喉咙动了动,想起高山王墓里那一幕,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海底古墓的残骸里,陛下给自己冻了个棺材,孤独地对抗着大海的温度,被他贸然闯进去打碎了,本以为会挨几刀,没想到杀意逼人的天魔气却像认出了他一样,就那么温柔地散了。
宣玑魔障似的垂下头,一点一点地靠近盛灵渊,碰到冰冷又柔软的嘴唇的瞬间,他脑子里流星似的划过一个念头。
“醒过来捅我一刀吧。”他祈求着想,“打我一顿,或者拿眼神剜了我……”
这样,他就能摆脱那心魔似的期冀了。
然而他没能得到这种“好运”,盛灵渊没有如他所愿,恰如其分地“醒过来”,甚至当他得寸进尺,撬开陛下牙关的时候,盛灵渊绷紧的肌肉似乎还因此松了一点,将他手捏变形的力道消失了。
但依然没有放开。
隔着一具使唤不动的躯体研究鲛人语的陛下呆若木鸡,好不容易重新汇聚的识海起了海啸,差点就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布洛卡区:语言的运动中枢,磕坏了以后症状如本章描述,所以要小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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