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穿过了，又冷又疼。
“义父，你不要动她！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甚至再像那些年以来，把我送出去……我都可以，但请你不要动她。”他手指攥得更死，语气很轻，连带着呼吸都快无声无息了。
可偏偏，南少宸的目光却充满悲愤。
那些年，何尝不是他的噩梦呢？
他付出了什么，牺牲了什么，他知道。
他知道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这一生都没有资格站在满月身边。
可那又怎么样呢？哪怕像狗一样被人践踏，他也只是想和她重逢而已。
“看来你还真的是个痴情种啊。”南成天嗤笑了一声，循循善诱地道：“我低估你了，没成想你竟然还想回到被人玩弄的日子，不过你这么怜爱你的小心肝，她知道吗？她知道你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吗？”
南少宸不说话了，俊美脸上的面具被南成天残忍而冷漠的撕裂，他仿佛看到那个不堪狼狈的自己，那样的陌生而冰冷。
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些污秽，已经镌刻到他的骨头里。
他这一生都没办法抹去，除非身故。
“不要……告诉她。”南少宸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眼底是一片灰暗和沉痛。
他怎么敢？
他不敢，不敢让满月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要！
他要她记得那个干干净净的林衡，而不是如今这个满身疮痍的南少宸。
他做不到。
南成天又笑了，笑得猖獗而恶心。
“不是义父看不起你，你说你啊，明明就是活在地狱里的狗，偏偏想要什么爱情，你也不看看那玩意你配不配？如果她真的在乎你，怎么会在乎你的过去呢？”
南少宸的眼睛里弥漫开鲜红的血丝，他痛苦的抬眸，夕阳划过窗户辗转洒在他的脸上，他眼睫一颤。
“义父，不要告诉她……”他似乎要坠落无尽的地狱，字句都说得很艰难，“您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我会听话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您，不要动她！”
他宁愿选择站在江满月的对立面，也不要让不堪丑陋的自己被江满月发现。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要她可怜。
老天爷对他太过残忍，他的人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温暖，可依旧要残酷的夺走。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南成天慢慢地笑了，阴森地道。
“再帮我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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