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寸头是武，赵南翁是文。
只是……
刚才赵南翁发挥出的速度和实力，明明就是化境水准！
难道，赵南翁代表的才是“武”道底牌？
陈当归眯起眼睛，道：“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人，对不对？”
赵南翁这次不再隐瞒，很实诚地道：“是。”
随着赵南翁承认，他眼中往日里那些刻意演出来的市侩、谄媚商人模样，已经荡然无存。
此刻他眼中除了清明，便是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智慧。
陈当归沉声道：“寸头说，我母亲留给我两张底牌，你是其中一张，是也不是？”
赵南翁依旧道：“是。”
陈当归再次问道：“寸头代表武，你代表文，是吗？可如果你代表的是文是商，为何你拥有化劲境界？”
本来陈当归还觉得化境高手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可今儿一天，或者说仅仅在这个办公室里，就出现了整整三位！
“小姐给您留下的两张底牌，的确是一文一武，我也的确代表文，并且拥有化劲境界。但寸头却不代表武，寸头只是小姐给您找的一位年龄较小的玩伴而已，一个有些阅历并且年龄相仿的玩伴有助于您的成长，培养您的统治力，如果十年前您就认识我，您恐怕不敢用我。”
“……”
陈当归沉默。
他的猜测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寸头居然不是母亲留下来的底牌，只是给他留下来的一个童年玩伴，真的仅仅是他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同时，陈当归心头也不由生出震惊的情绪。
“你是代表文的那张底牌，是正儿八经的商界精英，尚且拥有化劲境界，那么……那个迟迟没有露面的‘武’底牌呢？”
赵南翁摇头道：“另外那张武‘底牌’，当然比我的实力要强大得多，只是他暂时还不能露面，甚至，连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但我想，等您有处理不了的危险时，他一定会出现。”
听到这话，陈当归再次心酸起来。
十年前，母亲就已经悄悄为他准备好了后路。
可是身为人子，却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甚至，他现在连母亲的尸体埋在哪里都不知道，都不能去坟前上一炷香。
京城韩家，青山派，道一大师……
血海深仇，焉能不报！
“不对……”
陈当归皱了皱眉，道：“既然你这张‘文’底牌尚且拥有化劲境界，那张‘武’底牌实力也的确更强，有你们两位高手，我母亲为何不用？我父亲只是寻常的暗劲武者而已，如何能保护她的周全？”
赵南翁摇头道：“您虽然出生在陈家，但对古武界接触得却很少。您要知道，古武门派，是可以轻易覆灭任何一家企业的，所谓侠以武犯禁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在您的认知中，好像化境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状态了，但实际上，化境上面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更强大？”
陈当归忍不住拧起眉头。
他本以为自己是化境中的先天之境，甚至可以和普通的化境巅峰一战。
等自己迈入化境巅峰的时候，应该便无敌于天下了。
怎么……化境之上还有境界？
“所以……孔大龙刚才说的，关于孔家祖宅那个巨坑的事情……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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