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赵今澈激动地抓住对方的领子，从眼睛到脖子都红透了，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可他没工夫在这里质问，他松开了医生，扑向后面躺在地上的人。
膝盖猛地磕在了地上，赵今澈呈一种半跪的姿态，颤抖着手揭开那块白布。
少年的五官已经变形了，依稀能够看出来骨架非常小，非常精致。
确实断气了，已经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赵今澈脸色一片死白，周围的工作人员以为他是赶来的死者家属，就没上前拉开他。
“阿澈！”
不知道是谁喊了他一声，由于声音太小，以至于很快就被人群淹没了。
赵今澈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俯身到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没弄清楚声音到底从哪里传过来的。
“阿澈！我在这里！”
刚才那道声音又响了一下，人群前面挤出一个个子小小的男生出来，高举着手朝赵今澈那边喊道。
警察拦着不让过去，这里又实在太吵，他只好拔高了声音，拼命招手。
赵今澈这次听清楚了，他没有听错，是林言的声音。
“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冲到警戒线外，看着那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和兴奋加上刚才的惊惧，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我吓坏了。”
林言脸色也是一片惨白，没了半点人色。
刚才，就在他沿着通道往下走时，能感觉到一直有人跟着他，那种感觉十分强烈，甚至有时候还有有一只手贴着他。
于是他小心地挪到了外面，仅仅是一个转身的空档，身旁的人就像是被什么人推了下去。
而更让林言心惊胆战的是，那个人，他的穿衣还有身形，都和自己很像很像，要是从背后看，几乎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没事的我已经来了，不怕了。走，我们回去，慢慢说。”
赵今澈又转向旁边的医生，对人家道了歉，才看见远处跑过来一对呼天抢地的中年夫妇。
那应该是接到通知的死者家属，看起来家庭条件也不太好，在看到惨状的那一刻，妇人就晕了过去。
“阿澈，他是替我死的。”
林言的声音冰冷彻骨，让人听了后觉得被冻住了一般。
那个一直以来如影随形想杀了他的人，并没有收手，甚至敢把手伸到学校这种地方来了。
“你听我说，没事的，那个人只是不小心自己掉了下去，和你无关。”
赵今澈以为林言这种状态只是被吓到了，才会这样神神叨叨的。
“快走，快点走，有人想杀我。”
林言忽然抓着赵今澈的胳膊，身体抖如筛糠。
他不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了，在监狱里时数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次面临死亡了，可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监狱那种阴暗的地方，有人想光明正大地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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