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这话时，他是有点心虚。
路迎酒事务所缺人……准确来说就没人，就路迎酒一个光杆司令，虽然这位司令一个抵十个都不在话下。但不管怎么讲，以他们交情，他该加入路迎酒。
但青灯会是道上第一，人脉广，大把好委托，报酬也极其可观。像他这种普通驱鬼师，本质也是社畜一份子，也是要一边脱发一边还房贷。所以他鄙视着现在青灯会，但没有路迎酒离开洒脱。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万一路迎酒问他要不要留在事务所，他该怎么回答。
路迎酒夹起一块猪扒，说：“嗯。你明天其实就可以去了，我没什么要帮忙了。”他笑了，“这些天谢了。”
“我俩之间还说这种话。”叶枫也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
等到吃完酥脆章鱼烧，叶枫说：“这顿我请你吧。”
“为什么？”路迎酒看他。
叶枫举起啤酒杯：“祝你开业大吉。”
回去路上，打开车窗，夜风呼呼灌了进来。
酒吧底下足浴馆开业了，灯光明亮，价位表旁边围了一圈闪烁小彩灯。路迎酒和叶枫提着酒上二楼，全都摆在酒柜上，一排整整齐齐。
叶枫自己馋，开了罐一番榨喝。路迎酒坐在他旁边，专心看着手机上APP。
这个APP名叫“两面佛”，图标是半面哭半面笑面具。
点进去是普通论坛页面，讲都和灵异有关。
【说一说当年我在警校惊悚一晚】
【求问大家！我这是不是撞鬼了啊！】
【桃木剑能辟邪么？我刚拿它砸了年级主任，急需解释】
——表面上，“两面佛”是一个很火爆灵异论坛，无数人把自己诡异经历发上来。
但这个APP为驱鬼师创立，看到灵异帖子，嗅觉敏锐人，自然能判断是不是真有鬼怪作祟。除此之外，无数驱鬼师在交换情报、接受委托。
“你今天一直在看什么呢？”叶枫喝了一口啤酒，“有想要接委托吗？”
“我没在看委托。”路迎酒说，“APP三个月前上线了直播功能，和论坛是分开面板。”
叶枫觉得稀罕：“原来你也会看这种东西啊。”
路迎酒：“我在想，要不要也搞直播。”
“直播什么？你家猫还是吃播？唉你真别说，搞吃播肯定很有前途，冲着你这张脸都有大把人来看。”叶枫摸摸下巴，“这么一说，你真不考虑出道吗。”
“不考虑，唱歌跳舞一个不会，他们敢让我上台，我就敢给他们挨个讲鬼故事。”路迎酒说，“我考虑是灵异直播。”
叶枫：“？”
路迎酒把一个直播间打开：“这几天我在看不同灵异直播，有些是单纯噱头，有些是我们同行。”
那个主播正在一个古宅里探险。
窗帘无风自动，木门发出了吱呀声响，弹幕不断飘过。
叶枫看见，那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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