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的夜色中整座无忧城竟显得寂寥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响手中的铜锣,锣声在幽静的街道上显得特别洪亮,三声锣响后月亮开始移出云层,露出了头,而此时的无忧城更显冷清了……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很均匀,轻轻一跃,不费吹灰之力就越过高高的院墙,她听到声音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那人站在窗户外面,月光将他的身影投在窗户上,他静立不动,似乎在等待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开口宣见。
“进来吧,”她望着窗户上的人影说。
窗户那边的人影倏地一下不见踪影,门突然的打开,就像一阵风吹开的一般,只见一个快速的白影闪过,门即刻被关上,柳无痕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找我?”他问。
她装作茫无所知的样子,“没有啊,!”理直气壮的说:“明明是你来找我的。”
他眸色未动,从容不迫的说:“你下午在西域丝绸的柜台上连敲三下,不就是想让我夜晚三更天过来找你嘛。”
聪明,难怪说他是叶雪言一生中最大的强敌,果然是百龙之智。
她把手伸到帛枕之下,明显能感觉到一丝冰冷的寒气,在枕头底下掏出白玉令牌,递给柳无痕。
他一愣,看着她手中透得通体的白玉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光。
“拿着啊,”雪言见他愣在那儿迟迟不接受。
他难以置信的问:“你要给我?”
“嗯,”她神色自若的说。
他呆住,沉思了许久,之前来找她完全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料到她不会把白玉令牌给自己的,所以那晚也没有多问。
可她现在却主动把令牌给自己,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白玉令牌是出城的通行证,无忧城的人若是想要出城必须要得到她的允许并且拿到她手中的白玉令牌守城人才会放行,就连无忧城的君上也是如此,守城人是无忧城中最尖锐的士兵,百万士兵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战中之魂,在刹夜阁受过专业的训练,武功高强,冷酷无情。
所谓的刹叶阁,是一个秘密训练士兵的集中营,阁主便是叶雪言,她致力于刹叶阁,训练了一批顶尖精锐的士兵,只为对付浔国,而这批士兵她从未调动出来打仗,只是活在无忧城的神话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出兵。
守城的士兵只认令牌不认人,可白玉令牌是叶雪言的贴身之物,她把令牌给了自己,若是他带着城中潜伏的那帮商人出城后,她必难逃罪,他终是不忍,没有接下她手里的令牌。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这块令牌吗?”
他望着她疑惑的眼睛,突然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似久违之感又似疏离之感。
曾经的叶雪言是以守护无忧城为生命己任,他是浔国将军,她又怎会助他半分,放在以前,她看到他站在她前面,早已经大打出手了,怎么可能会跟他说这么多话。
而现在的叶雪言,少了一些霸气与凌厉,多了一些温柔,让他一下子难以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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