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现在被吴县尉带着倒戈的衙役软禁在了县衙之中,但何昶被管得并不多紧,只要使些钱财打点,又有忠心之人帮衬,想要打探消息还是能做到的。
何先捏紧了拳头,又松了松,将手中的毛笔放下,颓然道:“看来,这是要我们全家抄斩啊。也不知道怎得惹上这位宜阳侯了。”
“莫不是因为那些土地?”
“不会,这些土地都送给他了。若不是特意盯上了为父,他不会想着与整个何家撕破脸的。毕竟,你伯父身份可半点不低。”
“父亲,会不会是我们多心了,实则只是路上耽搁了。”
何先摇摇头,道:“这管事是家中的老人了,胆子不大,但胜在做事谨慎稳妥,不会出这种纰漏的。既然不见了,定是出了意外。没这般多巧合的。”
“那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种事情一旦被查出来,就算人脉再多,也没有半点用处。因为这样的腌臜勾当,没人想沾惹上。
拐卖良人在哪里都是重罪,就算他们弄来的是岷东百姓。固城的赵摄政为了宣扬朝廷的正统性,对大齐各地的民心很是看重。但凡遇上了这样的大案,决计不会放过。
“让人想办法给你伯父传个信,叫他早做准备,将我们这一支剔出族谱吧。到了晚上,你带些忠心的护卫和一些金银,与你母亲一道去安国吧。
为父替张适挣了恁多钱财,收留你们母子还是可以的。”
“父亲!”
何昶跪倒在地,悲泣喊道。
“总要有人赎罪的。只是不能葬入祖坟,孤魂野鬼也!
不过也好,为父纵使去了地下,又有何面目,见何家列祖列宗。”
何先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中流下,打湿了衣襟。不知是在为自己的过往忏悔,还是在不甘就此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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